昼夜奔波的核酸样本转运者:极速“镖师”专运“危险快递”
极速“镖师”专运“危险快递”
昼夜奔波的核酸样本转运者:穿梭在隔离点与时间赛跑
4月26日晚上,从7点到9点两个小时的时间,孟迪和搭档解珂已经跑了6个隔离点。即便是这样,微信群里仍在不断发送着各个隔离点需要转运的信息。孟迪所在的济南市市中区疾控中心质量管理部,负责着39个隔离点的密接次密接的核酸样本转运工作。孟迪们就像“镖师”一样,要把这些“危险快递”以最快的速度运送到实验室检测。
密接者的核酸样本
要在4小时内送检
26日晚上9点,在济南市市中区疾控中心,当晚值夜班的孟迪和搭档解珂已经跑了6家隔离点,将采集到的核酸样本送到中心的实验室。来不及休息,他们正赶着去执行下一个紧急任务。
就在上一次转运途中,大约10分钟前,他们收到了英雄山路一个隔离点的推送信息。“隔离点刚接收到一位高危密接人员,工作人员已经完成了核酸样本采集,我们现在要急着把样本取回来。”来不及多说话,提上生物安全转运箱,孟迪和解珂就上了车。按照相关规定,密接人员的核酸样本要在4小时内送至实验室进行检测。
解珂开车,孟迪也没闲着,一遍又一遍刷新手机的微信群。他们要第一时间搜集到群里来自隔离点的推送信息,以免延误任何一个核酸样本的转运。“我们拿到这个样本后,可以顺路再去下一个隔离点。”看到群里推送的信息后,打开手机地图,孟迪和解珂商量着去往下一个酒店隔离点的行驶路线。
从市中区疾控中心到这位高危密接人员所在的酒店隔离点,有5公里多。9点15分左右,孟迪和解珂的车辆到达了该酒店隔离点的门口。
开门、下车,两人一起从车前小跑到车子的后面。打开后备箱,孟迪熟练地从一个密封袋里取出隔离服,解珂和孟迪将防护设备穿戴完成后,孟迪一手拎起生物安全转运箱、一手拿起一瓶酒精消毒液,大步向酒店隔离点走去。
不出5分钟,孟迪就从隔离点返回。
将生物安全转运箱放下后,孟迪开始对着箱体进行再一次的全面消杀,并脱下防护服。在解珂的帮助下,孟迪又对自己进行了一次全身消杀,并将脱下的防护设备统一装入医疗垃圾袋内。
每一次转运都必须
精准计算好时间
晚上10点20分左右,孟迪和解珂回到市中区疾控中心。
下车、消杀,孟迪就一路小跑直奔疾控中心4楼的高温灭菌室。因为手机里来自各隔离点的推送信息太多,孟迪和解珂临时决定先回一趟办公室。
“密接还是次密接?除了这个密接,今天晚上还有其他信息推送吗?”……在办公室里,孟迪的手机一直都没放下,桌上的便利签上已经记录下了8条来自各个隔离点的推送信息。
整理完信息后,为了提高效率,孟迪的搭档换成了更熟悉路况的专班司机袁旭,再次出发,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40分左右。忙了一整天的孟迪,这时候开始有点打瞌睡。
在大观园南门附近的一处隔离点,取出核酸检测样本后,孟迪和袁旭并没有选择立即出发。隔离点的安保人员告诉他们,隔离点又新来了次密接的一家四口。孟迪和袁旭决定等一等。“密接的样本必须在4小时内送达,次密接的是7小时,我们必须随叫随取,这些如果现在不取,一会还要再转回来,太耽误时间。”
担心耽误了其他隔离点样本的转运,经过沟通后,孟迪将原定要去的仲宫附近一家隔离点的转运任务给了另一组转运人员。
孟迪告诉记者,作为核酸样本的转运员,每家隔离点一天并不是只来取一次,为了保持样本的活性,每一次转运他们都必须精准计算好时间。
“一晚上,一家隔离点要来两三次吧。”完成这次转运后,孟迪和袁旭还要奔赴千佛山等附近的三处隔离点。“算一算时间,又得忙到凌晨两三点了。”此时,她已经连续工作了14个小时。
曾经离病毒很近
特殊经历加速自己成长
在等待的间隙,才有时间和记者聊一聊。戴着防护帽和口罩、穿着防护衣的孟迪其实是一名2020年刚毕业的小姑娘。
“我刚入职的时候就赶上了济南一批奶枣检测出阳性。”孟迪告诉记者,当时自己只入职了一天,面对同事们的忙碌,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但现在,她可以从容地完成领导交付的每一次任务。
就在几天前,孟迪也曾经历过一次离病毒最近的时刻。
“我们接到通知,有一起疑似阳性病例需要进行二次抗原检测,当时刚把液体滴在抗原试剂上,试剂就显示阳性了。”这是自己参加工作以后遇到的第一例阳性病例。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很害怕,但那一刻,她内心只有“庆幸”两个字。
“这说明我们及早发现、及早隔离,及早阻断了病毒的传播。”孟迪称,那一刻,一种职业的荣誉感油然而生。“我们就是大家的‘一堵墙’,我们退缩了,大家该怎么办?”对于自己的工作,孟迪称很庆幸自己能够学以致用,这段特殊的经历也加速了自己的成长。
“每天都近距离接触那么多样本,有没有想过万一自己哪一天‘阳’了怎么办?”对于这个问题,孟迪用一句话回复:人非生而英勇,只因选择无畏。
早晨6点半到次日3点
转运车一直在路上
和孟迪一样,这样连轴转的工作,疾控中心的每个人都坚持两个月了。据了解,目前济南市中区一共有37个酒店隔离点和两个方舱隔离点,而负责采样、转运的车辆有7辆,市中区疾控中心将队伍分为两组,白天派2辆转运车专门负责转运隔离点的样本,剩余5辆车就要带着20余位工作人员奔赴到各个密接、次密接人员家中,为他们上门核酸采样。
“我们就是在与时间赛跑,每天早上6点半到次日凌晨3点左右,我们的转运车一直在路上。”济南市市中区疾控中心质量管理部部长李媛说,疾控中心与各个隔离点建了一个联络群,只要有隔离点采集到新的一批样本,就会在群内上报,疾控中心就要派人去取样。
除了转运核酸样本,更危险的是到密接人员家中进行核酸采样,这也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每次接到密接采样任务时,我们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要把每一个密接当成一个疑似阳性来对待。如果这个密接真的是一个阳性,我们晚到一分钟,他就可能接触到更多的人群,流调队伍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对他进行流调。我们整个疾控中心,包括整个社区、甚至整个医疗系统就要付出更多的人力。”孟迪说。
而在疾控中心四楼的生物检测实验室里,张晓敏刚刚和同事交班,从实验室里走出来,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因为长期佩戴口罩,鼻子和脸颊也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只要进了这个小屋子,我们就出不来了。我们是24小时轮班,这是件‘苦力活’,可能采样只需要1分钟,而从样本接收核对,到加样、核酸提取,从上机扩增再到出具体结果,最快也要3个小时。”
“咱们该走了。”27日零时刚过,孟迪和袁旭又接到通知,去下一个隔离点取样本。他们快速起身,匆匆忙忙消失在济南的夜色中。